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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脚下，大队长——那个被岁月磨砺得满脸沧桑的小老头，此刻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，裤腰上斜插着一根旱烟杆，心急火燎地站在原地又蹦又跳。 一开始去他家叫人的那个大小伙子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，但是也怕那么火急火燎的往山上冲去，出点什么事，所以就一直拦着不让他上去。 小老头见没法往山上去，只好扯着嗓子冲山上的人大喊：“你们是搞什么东西的！下来……” 那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，在山谷间来回激荡，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小鸟。 山上，王保红正带着众人兴致勃勃地穿梭在茶树间，沉浸在这漫山遍野的翠绿之中，压根没听见山脚下那个小老头的呼喊。 反倒是领着他们上山的制茶场工人，耳朵尖，听到了山下的动静。 这工人也是个机灵的，眼瞅着王保红在前面正跟人交谈，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，他有心上前去说自己得先下山一趟，可又怕贸然挤过去不妥当。 那眼珠子滴溜一转，他先是张望了一圈站在后面的几人，最后目光落在看着比较沉稳的周玉文身上。 他几步跨到周玉文跟...二雁归